第(1/3)页 与此同时,站在一旁的刘强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,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,食指与拇指轻轻捏在一起又分开,关节处发出清脆的“咔咔”声,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。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意味。 女人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,姿势未变分毫,只是眼神微微一凝。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,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,又或者,她已经胸有成竹。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,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。头顶的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,更添几分烦躁。 林耀祖跪在地上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后背的衣衫已然湿透。他死死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 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将他紧紧包裹。他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,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。 “我…我真的没有骗你们!”林耀祖的声音嘶哑,带着最后的挣扎和绝望,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人,狠狠瞪了一眼陈阳,之后转头看向女人,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急切地辩解道,“是姓陈的在骗你们!他说的那些都是编的!他故意挑拨离间!” 在场几人的目光如同烙铁般烫在林耀祖身上,他额头的汗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斑,喉结上下滚动着,眼神飘忽不定地在几人之间来回游移。 他那副慌乱的神态,现在给在场的人感觉就是,他在撒谎——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掩饰。 房间里静得可怕,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轻轻震颤。 陈阳似笑非笑地抱着双臂;老者手中的玉球不知何时停止了转动,目光如鹰隼般锁住他;而那女人,始终面无表情,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的寒意越来越浓。 撒谎?是的,谁都看得出来。可就算明知道他在撒谎又能怎样?总要有个说法,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。 林耀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地面,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。他能感觉到那女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自己的后背,带着刺骨的冷意。 终于,那女人动了。她缓缓站起身,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细微却清晰,女人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。 冰冷的金属触感在她掌心一闪而过,随后,一把匕首破空而出,匕首碰撞地面的脆响让林耀祖浑身一颤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 匕首被随意地扔在他面前,刀刃与地面相碰,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。那一刻,灯光似乎集中在了刀刃上,泛着令人心悸的冷光。刀锋薄如蝉翼,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每一道光芒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瞳孔。 “看来,”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,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,“只能用老办法喽。”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划过水面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那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透出的光芒如同夜猫子般幽冷。 “刘强,”女人慢慢站起身来,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,“从手指开始。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,在空中做着切割的动作,每一个手势都透着致命的优雅。 “一根一根地切,”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,仿佛在哼唱着什么美妙的乐曲,“慢慢地切,仔细地切,让他感受到每一寸疼痛。” 女人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精彩的表演。 “记住,不要一次切断,”她继续比划着,手指在空中模拟着切割的动作,“要一点一点地割,让痛苦慢慢渗透到骨髓里。” “直到他说实话为止,”女人最后补充道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 刘强听到命令,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。他重重地点了点头,那粗壮的脖子因为这个动作而发出轻微的响声。他弯下腰,粗糙的大手稳稳地握住了刀柄。匕首在他手中显得格外锋利,刀刃反射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。 刘强直起身来,活动了一下手腕,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。他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,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野兽。然后,他开始向林耀祖走去。每一步都踏得很重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。 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 林耀祖瑟缩在角落里,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强手中的匕首。那把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,每一次反光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助。 刘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。 林耀祖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,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。他想要后退,但身后就是墙壁,根本无路可逃。冰冷的墙面贴着他的后背,让他感受到了绝望的寒意。 刘强已经走到了距离他只有两步远的地方,那张粗犷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。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,刀尖对准了林耀祖颤抖的手指。 第(1/3)页